三天后,两校节日庆典的排名已经出来了。总积分第一名是博秀小学五年级的一个班级,而博山小学一年级一班排在第二,就算他们的集体节目和白炤最后的演唱获得了不少积分,但他们获选的个人节目并没有其他班多,所以第一名很遗憾地向一班的孩子们挥手告别。
当时还有孩子痛苦捶地,痛哭着:“我们都已经抛开面子演了那么羞耻的话剧,为什么还是赢不了?”之类的话,被班主任听到后自然就是一顿作业大礼包伺候。
唯一值得欣慰的还是白炤的个人节目荣获金奖,班上的孩子以他为骄傲。
但白炤今天似乎并不开心,手中的小金杯在眼中看来也没有的鲜丽的光泽,他把小金杯放在班级的荣誉栏上,然后默默地背上书包离开了。
门口的班主任看到白炤出来,也苦笑道:“白炤,别那么死气沉沉的,要多笑笑~”
“······”白炤没有回答,低头走着。
班主任叹了口气,道:“你妈妈已经在门口等你了,路上小心。”
“老师······再见。”仿佛用尽全身力气,他吐出“再见”一词便头也不回地走向校门。
姜雅雅从教室里追了出来,挡在白炤身前焦急地问道:“白炤,你怎么啦?为什么不开心?是因为没有得第一吗?没关系的,我们······”
“不,不是这个······”白炤打断她。
“那是什么?现在还没放学呢,你为什么要背书包回家啊?难道是生病了?”
“我要走了。”
“走?去哪儿?”
“回上京。”明明回家是应该高兴的事情,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,就连呼吸空气都感到压抑。
“上京?原来白炤是上京的人吗?哇~好棒!”姜雅雅高兴地说道。上京的风景她也只在电视上欣赏过几次,她对那里新奇的事物充满了向往。
姜雅雅说道:“高兴点嘛,白炤!以后有机会我就会去上京看你的!”
“······”他没有把姜雅雅的话放在心上,或者说根本没听进去。
校门口,一辆的黑色豪宾停在路边让周围的一切车辆都黯然失色,和价值千万的豪宾比起来它们显然是不够看的。白炤还没走出校门,两个身形高大的白衣保镖从前座走下来,站在校门两边四十五度鞠躬,异口同声道:“恭迎白炤少爷!”
这阵仗让一些路过校门口学生和老师都惊呆了。
天啊!这是哪里来的贵族?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啊?
白炤对此习以为常,微微颔首,在保镖的护送下进入豪宾,坐在王颖儿身边。
“小炤,马上就要回家了,为什么愁眉苦脸的?”王颖儿轻抚白炤的脑袋,低声问道。
白炤摇摇头,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。
“不知道为什么,我心里好难受,我不想离开这里。”白炤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。
“傻孩子~”王颖儿把白炤揽入怀中,柔声道,“你这是‘舍不得’啊!”
“舍不得?”白炤紧紧抱紧妈妈,“什么叫舍不得?心里空荡荡、难受的感觉就是舍不得吗?”
王颖儿温柔轻笑道:“如果你不想离开某个地方、某个人,就是舍不得。”
“那、那我舍不得这里,我能不能多待几天啊?”白炤天真地问道。
他不知道自己留下来要做什么,但是他现在不想回去,他······还想等一会儿。
“不可以任性,小炤~不能给保镖叔叔添乱。”
白炤用乞求的眼神看向开车的保镖,问道:“保、保镖叔叔,你能不能停车啊?我想下车。”
保镖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了白炤泪眼汪汪,也看到了王颖儿悄悄摇头,他叹息一声,说道:“抱歉了白炤少爷,为了确保您和夫人的安全,我们必须连夜赶回上京,不得久留。”
他说这话半真半假,必须连夜赶回上京是白天泽的命令,但主要原因不是为了确保安全,而是他作为一个丈夫、一个父亲,太想念与自己分别一年之久的妻儿。与上京白家作对的琼海赵家手下三大公司破产,十余家小公司被其他家族收购,已经元气大伤,在琼海的地位不保。在雄狮般的上京白家眼中赵家已经是半条死狗,都不屑去看一眼它的尸骸。再过不久可能就连尸骸也会被琼海上空盘旋的秃鹫啃食干净。
威胁?这次斗争让上京白家的势力再次壮大,识趣的家族都不可能在这时候动手,何谈威胁之说?而且就快要过年了,他们也想过个安稳的好年啊!
“呜呜~”白炤抹着眼泪,“妈妈,我想烛月了!我舍不得烛月啊!”
是了,这才是他想停留在这里的真正原因。夏烛月是他主动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,而夏烛月也总是在他有困难的时候帮助他,在他伤心的时候安慰他。他真心喜欢这个时冷时暖的朋友。
未来某一天,当他学会“挚友”这个词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满是那天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的冰蓝色美眸。
回想起最初相遇时的场景,回想起这两个月的点点滴滴,回想起庆典上两人合唱时的风姿,白炤的睫毛上凝聚出泪珠,砸落在手背上。
王颖儿头一次见白炤哭得这么伤心,轻声安慰道:“好啦,又不是见不到烛月了,为什么要哭呢?想她的时候就给她打电话嘛~”
“诶?电话?真的有烛月的电话吗?那妈妈你现在就打给烛月好不好?”
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,请稍后再拨。Sorryyou dial the……”王颖儿拨通了夏烛月周末给她的电话号码,但是没人接听。
“没办法,烛月她关机了······”王颖儿拍抚白炤的后背,“以后有的是机会,别哭了小宝贝~”
另一边兄妹俩乘坐的航班刚从机场起飞。罗老把柔和的毛毯搭在他们身上,看着两人的睡颜轻轻一笑。
“罗老,他们睡着了吗?”坐在后排的唐花绮问道。
罗老坐回位置,回答道:“这几天办理身份证件把这俩孩子累坏了,刚才候机的时候眼皮子就已经打架了,现在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睡一觉。”
“他们两个还从来没出过远门吧?”
“不,大小姐,他们这应该是回家。”罗老纠正唐花绮的“语病”。
唐花绮微微笑道:“是啊,他们回家了。不知道我爸他见到烛月时会不会惊讶。”
“肯定会的,大小姐。”罗老说道,“老爷十分惜才,听到烛月那宛若被天使吻过的歌喉之后一定会对这孩子喜爱有加;而竹雨十指灵动,在乐感节奏和弹奏类乐器上也颇有天赋,老爷他也应该会派人专业指导的。”
“不,我爸一定会亲自教导他们!”唐花绮说得铿锵有力,表情十分坚定,“你忘了他专攻的方向了吗?在声乐和钢琴上他很有经验哦!”
明都唐家作为世间鲜有的音乐大家族,其内部在音乐上的斗争十分激烈,而唐花绮的父亲能坐上这大家族的家主宝座,其音乐天赋和造诣可想而知。以他惜才的性子,是绝对不会让这两块璞玉平平无光的。
唐花绮和罗老对他俩的夸奖,陷入梦境中的夏烛月浑然不知。他现在有些茫然,因为在他的面前立着一扇紧闭的门扉,而四周是漆黑一片的夜空,只有两三颗星星点缀其中。
这里是哪儿?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奇怪的地方?
他看着这扇冰蓝色的水晶大门,每走近一步他的心就更痛一分。
这是为什么?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?
他感觉门背后有一只沉睡的凶兽,一只疯狂的恶魔,如果打开这扇门它就会扑出来,撕裂它所看到的一切。
这到底是什么?它为什么会存在?为什么出现在我的面前?
忍着剧痛,夏烛月走到门前,这扇门是锁着的,而漆黑一片的空间中没有钥匙的踪迹,这么看上去它更像是一个装饰品。
没有钥匙,要怎么打开门?不,等等!我为什么要打开它?为什么要放那怪物出来?
“哥哥?哥哥!快醒醒啊!哥哥!”妹妹的声音回响在耳畔,她貌似很着急。
“啊······怎么回事?”梦醒了,夏烛月脑袋还有点蒙。
罗老将他们带出机场,望着远方耸入云端的钢铁森林笑道:“我们到了,孩子们,欢迎来到明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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